Semper

[授翻] Moment Of Impact (17)

斯哈亲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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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信任

哈利读完精神魔法的第二章并把它放到桌上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了。他睡到了很晚，在9点之后才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快速地套上了衣服，然后坐在床沿上准备穿运动鞋。正当他穿好了左脚的鞋子并把右脚的拿在手里时，他记起了昨晚一闪而过的灵感。哈利套上了右脚的鞋子，缓慢地系着鞋带，一边思考着他对怀孕和妊娠过程都了解些什么。这项知识由极其客观冷静的庞弗雷夫人在自一年级起每月一次的巫师健康课上教授给了一群极其尴尬的学生。男生和女生一块儿上课，并且不论性别都被教授了一些令人激动的内容，像是个人卫生，青春期，生殖系统，月经，遗精，传染性疾病（巫师世界里的这个和麻瓜世界里的不一样——麻瓜世界里哪里会有人得龙痘呢？），避孕（哈利很高兴得知事实上为此有专门的咒语）当然还有怀孕以及胚胎发育的过程。

他清楚地记得庞弗雷夫人给他们展示的发育中胎儿的图片。那些图片在空中以3D的形式向大家展现了一个婴儿在发育的许多个不同的阶段的模样，蜷缩在充满液体的羊膜囊中。哈利真心认为这个想法或许有点儿什么用处，但不知道该如何向斯内普提出来。也许，他可以说“噢，教授，我决定尝试一下以藏在子宫里作为我的大脑封闭术屏障。”或者更好，“斯内普教授，您对羊水都了解些什么呢？”

哈利偷偷笑了一声，完成了阅读材料之后他又想起了这件事。他刚才读完的那一章节实际上是介绍如何运用所选的屏障和干扰来阻挡大脑封闭术指导者最初级的摄神取念的。书中的例子是四周环绕着石墙的通往一座塔楼的旋转楼梯。哈利猜他和斯内普很快就会去到实战演练的部分了，实话说，他并不是非常期望它的到来。

斯内普今天一直不在。厨房桌子上有一张便条，指示哈利可以吃他在厨房里找到的任何早餐食品，而斯内普得快速回一趟霍格沃兹。不要离开小屋被加在了便条的末尾，在斯内普的双S签名之后。哈利正在吃第二碗冷麦片（某一种加了蓝莓和奶油之后相当不错的混合燕麦片）的时候，斯内普通过飞路网回来了。他听见斯内普在客厅的桌子上快速挪动着什么，也许正在将他带回来的书一本本堆起来，然后教授就将头探进了厨房指示哈利在10点钟的时候要坐在游廊里读第二章。他没有对已经快要10点了而哈利还没吃完早餐作出任何评论。而哈利也没有对他昨天给他的时间表将读书时间定在了下午2点做出任何评论。

“你也早上好，”斯内普爬上台阶去卧室的时候哈利咕哝道。

哈利读书的时候听见教授在厨房里移动，但他没有留意。今天特别温暖，就像斯内普昨天保证的那样，但哈利仍在斯内普拿进来两杯柠檬汽水并坐在了他对面，把其中一个杯子推向他的时候感到很惊讶。

“谢谢，”哈利说，一口气喝掉了半杯液体，而斯内普则更悠闲地小口喝着他自己的那杯。哈利把杯子放回了桌上。“我读完这一章了。”

“你有什么问题想问吗？”斯内普问道，将手伸向桌子对面把那本书拉向自己。他将书翻到第二章。

“嗯...不是针对这一章的，”哈利回答道。“这一章全是关于实际运用的。”他接着说道。“但我想问一些关于序的问题——邓布利多教授写的那部分。”

斯内普的嘴唇抿紧了一些，但他看起来如果不是漠不关心，就是掩饰的很好，“接着说吧，”他邀请道，一边再次翻起了书，显然在向序翻去。

“邓布利多...我的意思是邓布利多教授...唔，他似乎认为在某些特定情况下使用某些特定的不太好的魔法是正义的。”

斯内普合上了书，将它放在了面前的桌上，小心翼翼地抚平了书页。“你还记得是哪些情况吗？”他问道，用着显然是他的“老师”口吻。

“当使用它带来的益处比不使用带来的害处大的时候，”哈利背诵道。他已经读了那一部分很多次了。“他给出的其中一个例子是修改获知魔法世界的存在的麻瓜的记忆。或者使用夺魂咒——也许强迫一个守卫将监狱的门打开，如果里面的犯人事实上是无辜的。我能明白这个例子——但谁知道这样做导致的潜在的结果是更好的呢？如果一个年轻的阿道夫·希特勒在那间监狱里呢？长久来说，难道不是把他接着关在里面会符合更伟大的利益吗？”

“你正在开始一场会占据剩余所有夏天的道德讨论。”

哈利耸了耸肩。“我只是觉得着很奇怪，”他说。“我也没有那么天真。我知道世界不只是黑和白，但要为使用不可饶恕咒辩护...”

斯内普注视着哈利。“你还很年轻，波特先生。校长写下那则引言的时候也没有比你大多少。他当时并没有现在所拥有的人生经历。我对你的建议是你可以先形成一个自己的观点，但留下未来向任何方向改变的空间。现在去换上校长为你制作的那件华丽的泳衣。我们要开始你的沉浸式练习了。”

听到这句故意的双关，哈利哼了一声。他站起来将椅子推到了桌子下面然后回到了房间里，在爬楼梯的时候紧紧抓着栏杆作为支撑。在事故发生前，他能够轻松地爬完霍格沃兹的142级台阶，一路上飞奔着连跳两级或者三级。他记得某一天他和另外两名三年级格兰芬多成功地从一个很窄的楼梯上只用两步就跳了下去，抓住扶手的两只手跟着身体转着来保持平衡。光是想想当时的情景，记起那些不平稳着陆给双腿带来的疼痛，就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在他的房间里，哈利脱掉了牛仔裤，换成了那条蓝色的游泳短裤，但仍穿着身上的T恤。瘦骨嶙峋的两条腿在宽大的裤管里看上去奇怪极了，他耸了耸肩，又回到了游廊里。起码他之前在霍格沃兹的时候让它们晒了晒太阳。斯内普教授仍坐在桌子边上但换了一张椅子，现在正面对着厨房的门。不过，哈利的注意力并没放在教授身上，而是被他面前桌子上的石盆吸引了。邓布利多的冥想盆。现在他知道斯内普为什么要回霍格沃兹了。

“你没问我今早为什么要去霍格沃兹，”斯内普说道，将这句话当成了某种问候。

“看上去你是去拿邓布利多的冥想盆了，”哈利回答道，一边走到了桌子旁边，站到了斯内普对面的椅子旁。冥想盆对于哈利和斯内普来说并不算是一个和平的领域，至少在去年哈利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溜进这个冥想盆，看到了他父亲和他父亲的朋友羞辱一个年轻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之后，就不再是了。

“确实，”斯内普回答道，对着椅子点头示意了一下。哈利拉开了椅子，坐了下来，他的眼神从斯内普移到了冥想盆上。

“冥想盆和你的大脑封闭术训练没有关系，”斯内普说。“校长今天早上联系我，他需要你的一段记忆——准确来说，是一段关于你和乌姆里奇教授的禁闭的记忆。所以我通过飞路网去霍格沃兹拿了这个冥想盆。”

“乌姆里奇后来怎么了？”哈利问道，很高兴关于冥想盆的话题被转移了。“我是说，他告诉任何人了吗？关于那只血液羽毛笔？”

斯内普水平地直视着哈利，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校长代表你向威森加摩呈交了一份诉状。他正以个人名义代表你，因为你在魔法世界仍然算一个未成年人。委员会向你要求一段关于这个事件的冥想盆记忆。”

“好吧，”哈利慢慢说道，手伸进口袋里寻找他的魔杖，然后发现他把魔杖留在牛仔裤口袋里了。“我想我得上去拿我的魔杖回来，”他说。

“不用了，”斯内普说，抬起了自己的魔杖，念道“哈利的魔杖飞来。”他们听到台阶上传来一声奇怪的重击声，一会儿之后，哈利的牛仔裤飞进了房间，落在了桌子上，他的四角裤从里面掉了出来，滑到了桌子对面，停在了斯内普面前。斯内普冷漠地看着它，然后翻了个白眼。

“唔，”哈利说，飞快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裤子，把魔杖从口袋里掏了出来。他把四角裤塞进了牛仔裤的前袋里，然后把裤子挂在了一张空椅子上。哈利忍不住想要在回到霍格沃兹之后将这件事告诉罗恩。罗恩大概会希望他裱起那条四角裤——不幸的是一条来自达力的旧衣服，在达力对超级英雄狂热的时候别人送给他的，而当他穿不下了之后就被送给了哈利。

斯内普抬起了一根眉毛，哈利的脸立刻变红了。“把你的魔杖放回口袋里，你过会儿会需要它。我会用我自己的魔杖来抽取那段记忆。你的任务就是使那段记忆浮到脑海的表面，让它保持在那里，然后点头告诉我你准备好了。”

哈利犹豫了一下，看向了斯内普。“我很抱歉，你知道，”他说着，眼神再次落向冥想盆。不过他仍能感受到斯内普的眼睛正盯着他。“我那天不该偷看你的记忆的。那样做非常不对。”

很长一段时间，斯内普什么也没说，直到哈利抬起头偷偷看了他一眼。

“我接受你的道歉，”他说。如果一定要说他此刻的表情，他看上去有一点惊讶。

回想起斯内普从自己脑海里移除那份记忆的原因，哈利问道，“你取出我的记忆之后，我还能记得发生在禁闭上的事吗？”

斯内普事实上笑了。那是一个苦笑，不过也的确是一个笑容。哈利不知道该对斯内普这副表情作何感想，他怀疑他永远不会习惯看到这个表情出现在斯内普脸上。

“如果这么容易就能忘掉自己的噩梦就好了，”他喃喃地说。“能的，你仍然会有这份记忆，尽管它将不再与其他相关的记忆产生连接，因此相比其他记忆，它更难被摄神取念者调取。”

当哈利点头表示明白了之后，他又给了他更多的指示。“再说一次，将那份记忆浮到所有记忆的表面来。闭上你的眼睛以避免其他干扰。将你的记忆保持在那儿然后点头告诉我你准备好了。然后我就会用我的魔杖触碰你的太阳穴来抽取它。”

哈利闭上了眼睛，回想他第一次进行那种禁闭的情景。尽管那已经是很多个月之前了——事实上，差不多一整年了——禁闭的细节仍然十分清晰。那种灼热的疼痛，以及乌姆里奇脸上满意的胜利般的笑容，那几个单词在他手背上被刻下再愈合，被刻下再愈合，再被刻下再愈合，最终，被刻下然后不再愈合了。我不能说谎。他点了点头。

他感受到斯内普的魔杖轻触他的太阳穴，而就在一缕薄纱一般的记忆被魔杖抽出，然后轻轻地从斯内普的魔杖末端落入石盆的时候，哈利突然敏锐地意识到，就在刚才，他允许了斯内普教授将魔杖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他信任面前这个人。他信任西弗勒斯·斯内普。哈利不知道他该对此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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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哈道歉了嗷~~